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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1章 背鍋得來的名師之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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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蓁蓁的手剛舉起來,沒等敲,門就被殷辰從裏面打開。

若是以前的秦蓁蓁,自然是揚著下巴進屋,全當沒看到,反正他們倆看不上對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可今兒個一看見殷辰,她腦子裏自動想起之前那個因為想拜師而被對方一腳踹飛的女人……下意識的,她嘴角上翹,揚起一抹笑,打招呼道:“早,我來找小菲,你這是要出去啊?”

殷辰手拎著垃圾確實是要出去,可看著對方臉上揚起的笑,他隨手將垃圾扔在門口,轉身進屋,冷冷丟下一句:“不出去。”

反常既為妖,這女人滿臉奸笑,他還是在家看著點好。如今這位在徒弟的安全問題上,除了自己誰也信不著。

顏菲正在收拾那滿屋子的花,鮮花雖好卻不能一直這麽擺著,否則用不著晚上就蔫了,明天早上就沒法看了,這是師父第一次送她的花,她怎麽也要好好保存,多留些日子。

因著這想法,她先把花分類,花期長的,她找盆找碗的裝水養起來,等那開不長的她準備做成幹燥花,這樣擺在屋子裏正經能放些日子。

正拿著從小黃空間摳出來的細藤,一把把的將花往起紮呢,就見她那據說要出去的師父,轉身又進來了。

“師父?你不是……”

話沒說完,就被秦蓁蓁驚喜的打斷:“天啊!這麽多花?”兩眼放光,這丫頭三步並作兩步進了顏菲房間,驚喜的望著那一桌子的鮮花,愛不釋手道,“真香,真好看,小菲你哪來這麽多花?”驚嘆完,又覺得自己說了傻話,笑瞥了眼客廳內的殷辰,賊兮兮的對顏菲道,“你師父送的?”

除了殷辰那個家夥,也沒人會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弄來這麽多花了,不過話又說回來,殷辰這家夥沒她想的那麽榆木腦袋嘛,還知道送小菲花?

顏菲含笑著剛想點頭,就感覺頸窩一沈,忙改口道:“小黃也跟著去了,出了不少力呢。”

盡管言語不通,可經過小黃後來反覆的將花收回來放出去,顏菲多少明白這小家夥是想和自己邀功,在她心中誰的功勞多少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小黃心情不好,一定要多哄著點。

秦蓁蓁早就知道顏菲養了兩只小寵物,按理說女孩都喜歡寵物,無奈顏菲養的寵物特別,秦蓁蓁找不到萌點不說,盯的時間長了還直起雞皮疙瘩,所以對著顏菲的誇獎,她只訕訕笑著,結果笑著笑著感覺不對,周圍的經氣似乎有些……異常活躍?

她沒來之前顏菲正在做幹燥花,別人怎麽做不知道,顏菲的做法是,直接抽幹鮮花內的水分,習慣使然,順帶著也抽離了鮮花裏的大部分經氣,這點經氣對於顏菲一家就是毛毛雨,不想卻觸動了將要晉級的秦蓁蓁。

這丫頭自打顏菲突破第六層靜脈就感覺壓力倍增,即使拜了那麽個掛名的師父,‘成年’這座大山仍舊壓的她喘不過氣來,未免成年後無家可歸,她咬牙日夜苦練,重重壓力下,終於在一周前有了想要突破的感覺。

可感覺這東西做不得準,它只代表著你有了一張進入考場的門票,什麽時候進考場,能不能考過還在兩說,特別是這第六層經脈,有些人感覺了一輩子都沒有突破,因此秦蓁蓁已經做好了長期抗戰的心裏準備,沒想到到顏菲家看個花,竟然要突破?

察覺到體內異動,秦蓁蓁第一個感覺先是驚喜,緊接著便是緊張無措,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突破過去,那麽多人都卡在第六層,多少年都過不去,自己真的可以一舉突破嗎?

幾乎在秦蓁蓁體內經氣異動的同一時間,顏菲師徒就有了察覺,殷辰差異的挑了挑眉沒有動,顏菲則是快速整理出自己的床鋪給好友騰地方打坐,結果一回頭發現好友還在楞著。

“蓁蓁,楞著幹什麽呢?快過來啊?”

“啊?哦。”秦蓁蓁假裝鎮定的脫鞋上床,可在顏菲轉身的剎那她還是忍不住叫道,“小菲!”

“嗯?”

“……你覺得,我能順利突破嗎?”

這麽猶豫沒有自信的秦蓁蓁是顏菲從來沒有見過的,她印象中的女孩時時刻刻都昂著頭,像只傲嬌的小貓咪,從未流露過這麽明顯的忐忑。

心中劃過一絲難受,顏菲面上笑道:“怎麽不能突破?有我師父在,你怕什麽?”

不得不說,如今殷辰的名頭實在是太好使了,想到多少年沒有突破的時凡,再想到那個被踹飛的女孩,秦蓁蓁一顆心頓時落回肚子裏,指了指外面,又朝顏菲做了個拜托的姿勢,見顏菲笑著點頭,才終於放下心中的擔心,全神貫註盤膝而坐。

通常來講,有位師長在身旁,對於經脈晉級會有一點幫助,不過幫助不多也就那麽一點,而且級別越高外力的幫助也越少,因此師長的作用多是傳授經驗,言傳身教,再多的那就是心裏作用了,比如此時的秦蓁蓁,本來心裏慌的不得了,一聽顏菲說有殷辰坐鎮,立馬變得信心十足。

這傻丫頭也沒想想,她都入定了,殷辰還能做什麽?

不過殷辰不能做不代表顏菲不能做,見秦蓁蓁那邊開始沖關,她立馬從小黃空間裏拿出一只長毛兔,拽出其體內的經氣,這室內的經氣濃度頓時就升高了……

……

“少爺,這是今天的最新消息。”

接過下屬遞過來的電子新聞版,風思饒邊喝著咖啡,邊用手指滑動電子版面,以他一目十行的習慣閱讀查看著。

如今的他身體以無大礙,可以說自從被人帶離了學府之後,還是第一次享受到全無病痛的幸福感。至於能不能修,煉風思饒根本就不關心那個,他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好了,妹妹找到了,要是能把小菲接到身邊來,再沒有那個討人厭的殷辰,那這生活簡直就太圓滿了。

心裏正想著殷辰,就見電子版上出現了‘殷辰’的名字,這讓風思饒下意識停住了滑動的手指。

遠遠瞥見自家少爺的目光停頓在華夏學府的版面上,護衛冷厲的心情頗為覆雜,他是最近才被調到少爺身邊的,據說是上一個護衛看護失職,險些讓術後的少爺受到嚴重危害,這才將他調了過來。

來之前他就知道,這位風少爺的身體不太好,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都是輕的,平日裏走路都要靠輪椅接送,完全是個離開看護就不能自理的廢人,所以來之後,看到正在康覆已經能自己走兩步的風思饒,他是真挺驚訝的,而這份驚訝沒有多久,就變成了深深的遺憾與佩服……他不敢想象,以對方的頭腦才智,若是有個健康的身體,這人該會多麽出眾,可惜,在他替換了人工內臟後,已經和武學徹底絕緣了。

本來這位的心裏就覆雜,如今見自家少爺盯著華夏學府的新聞頁面,他心裏就更難受了,今天他早上就聽說,學府的殷辰再次讓一名年僅十六歲的女學生突破了經脈六層……

註意!是再次!

想想殷辰那早就突破了經脈六層的親傳弟子,再想想那個剛收了不久就突破了的男學生,冷厲覺得,某些人聽到這消息可能要瘋。

不過那些事和他冷厲無關,他只擔心自家少爺,不能修煉的他看到這麽勁爆的消息,心裏該是多難受。

風思饒難受嗎?他當然不難受,即使不能修煉他也沒覺得自己比旁人差到哪去,更別說如此有本事的還是他未來妹夫。

他只是在琢磨,這消息裏的學生突破真的和殷辰有關嗎?又或者,這消息傳出後,會對小菲有什麽影響?盡管不想同意,他也不得不承認,在小菲的心裏,那死摳門的地位是截然不同的,再加上那小子長得也算是人模狗樣……明明瞅那搶了他妹妹的混蛋不順眼,還要擔心對方碰到別的小妖精,真是怎麽想怎麽牙疼。

正當風思饒一邊郁悶一邊琢磨的時候,外面傳來了敲門聲。

“少爺,是喬姑娘。”冷厲沒有開門,便由腳步聲聽出人是喬珊珊,他和多數人的想法一樣,都以為喬珊珊是風議員給兒子找的女人,因此語氣上也比較恭敬。

風思饒皺了皺眉,他知道喬珊珊是華夏學府的學生,也知道學府裏的規矩,只有犯了大錯的學生才會沒有人權般被學府任意分配,在經歷了親生母親和風家母女的事情後,他對女人本就沒什麽好感,更別說對方還不知為何犯了大錯……可想到對方與妹妹一樣,同樣孤苦伶仃沒人照顧才會流落至如今的地步,他還是忍住了那分不喜,說道:“讓她進來。”

喬珊珊端著一碗湯,含笑著走了進來,只見她將將湯碗放到風思饒的書桌上,笑盈盈道,“風大哥,這是周叔剛剛給你燉好的補湯,我見周叔忙著,就順道端了過來,湯正熱著,你快喝吧。”

沒去看桌上的湯碗,風思饒淡笑道:“麻煩你了,下回有這種事讓冷厲下去取就好,這本就是他的分內之事,你都做了,他可是要失職了。”

聽著像在打趣,可看著風思饒那淡漠的眼神,喬珊珊總覺得這是在說她多管閑事無事獻殷勤。

心裏想著,她面上卻是不顯,猜不透對方的心思,她也不敢多做糾纏,笑著說了兩句就出了房間,卻不知在她走後,那碗補湯便被倒進了衛生間。

風思饒好不容易有個健康身體,又怎麽會隨隨便便喝別人端來的補湯?不過想到小姑娘舉止間小心翼翼的討好模樣,風思饒到有少許心軟,畢竟這世上沒有絕對的黑白,就像他自己,這些年因他而死的人還少嗎?

想到此處,他對冷厲擺擺手,示意對方出去,而他自己則打開了這府內的監控系統。

這系統格外隱秘,說句不好聽的,上廁所的時候都能讓你無所遁形,簡直是沒有半點隱私權,當然,我們的風大少也沒那愛好喜歡看人洗澡上廁所,他只是在經歷了眾多的背叛後,習慣了將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。

如今也是,因著喬珊珊與顏菲那點相似的經歷,他難得起了些憐憫之心,想著如果可以,就給對方找個好歸宿,也能讓女兒家後半輩子過的圓滿。

而我們的風大少想對人好的第一步驟,就是從毫不顧忌對方人權的監控探查開始——

人常說‘倒黴催的’說的就是夏萱這種人,她本來不叫喬珊珊,當初在學府裏背後攛掇、漁翁得利才冒名頂替成了喬珊珊。

在見過風府的豪華,她立馬就被迷花了眼,等見到日漸康覆的風思饒,她更是決定做一輩子的喬珊珊,所以平日裏言語間半點不漏,好似她真就是那名已經成年的喬珊珊。

可就在這時,她敏感的發現年紀能做她父親的風議員,對她好的似乎有點過了。

思來想去,她也不在裝著端著,主動去討好風思饒,想盡快把對方勾到手,只要兩人水到渠成,那風議員再老不羞也不能和兒子搶女人吧?

想的挺好,沒想到風思饒不冷不熱的讓她碰了個壁,她面上懂事乖巧的出來了,回到房裏卻是氣的不行,面色陰沈的照著被褥一頓捶,形似風鈴的樣子看的風思饒一皺眉,心裏那點憐憫之情頓時散了個幹凈。

他覺得自己還是過於心軟了,怎麽吃了這麽多的虧,還會天真的想著女人堆裏除了他家小菲還會有好人呢?

自嘲的扯了扯嘴角,他沒再去看監視器裏的喬珊珊,而是姿態悠閑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,繼續一目十行的翻看著今日要聞,腦子裏則一心二用的想著怎麽幫妹妹看住殷辰,最好是能將小菲帶到自己身邊。

就在他心中剛剛有了眉目的時候,突然聽到沈默的監視器裏傳出一聲咬牙切齒的低喃:“殷辰、顏菲、秦蓁蓁……等我掌控了風家,一定會讓你們不得好死!”

秦蓁蓁是誰不重要,殷辰和顏菲卻是風思饒的逆鱗,他瞬的轉頭看向監視器裏同樣看著電子新聞版的喬珊珊,目光由詫異漸漸化為冰冷……

喬珊珊覺得自己恨的理所應當,想當初三個女孩同時被綁、被救、被送入華夏學府,如今那兩人相繼突破了經脈六層,成了眾所周知的天之驕子。

反觀自己,瞎了一只眼不說,還被人為掐斷了修煉的大好時機,如今更是像個貨物般被送入風府,都是一樣的人,憑什麽她就過的這麽慘?這讓她有什麽理由不去恨?

她這邊恨的瘋魔,學府那邊的學生則是激動的瘋狂!

這才幾天的功夫,殷尊者的徒弟又又又突破了!

什麽?你說秦蓁蓁不是殷辰的徒弟?別逗了,誰不知道顏菲與秦蓁蓁親如姐妹,殷尊者那麽疼徒弟,對秦蓁蓁哪能不夾帶點私貨?再說了,就算不是徒弟,可突破當天不是在殷尊者家裏嗎?殷尊者不幫忙,秦蓁蓁小小年紀能這麽快順利突破?

反正不管事情真相如何,這幫人是堅信自己的補腦,要不是學府等級森嚴,他們為了拜師非得住殷辰他們家門口不可,可就是這樣,在殷辰平日裏的必經之路上也時不時有沖上來做自我推銷的。

殷辰的性格大家都知道,不是熟識的人懶得搭理,熟悉的你還得看他心情好不好,所以面對這種情況,他向來是沈著臉氣場全開,沒等那些人做好心裏建設頂著壓力上前,他已經一溜煙似的沒影了。

他跑了,他熟悉的人跑不了,不光是疾風隊的人被各種懇求討好,還有甚者求到了他的老師裘老那去。

事情鬧的這麽大,學府高層自然不會不管,再說了,他們也想知道,殷辰是不是真的有特殊的教學方案。

面對上層的詢問,殷辰雖冷著臉卻也表現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,說完後也讓上層的人徹底死了心。

人家殷辰說的很明白,他徒弟顏菲從小就是天才,小小年紀念個普通學校都能突破經脈三層,這要還不算天才,那這學府大半人都算蠢材了,所以年紀輕輕就突破完全正常。

顏菲正常,秦蓁蓁就更正常了,要知道她們倆當初在進度上可是不分上下,如今只晚了幾個月又有什麽不正常?

至於時凡,眾所周知,時凡小時候的天賦極佳,真算起來比起兩個小姑娘還要更勝一籌,這些年之所以滯留在原地,完全是心裏狀態出了問題,所以不是他有特殊的教學方案,完全是找到了問題所在對癥下藥。

要換個蠢材過來,沒那上好的資質,他想對癥也沒那個藥。

這分析一公布出來大多數人是服氣的,當然,也有少部分人覺得,自己也是被世俗耽誤的天才,沒準到了殷辰手裏還有希望‘治療’一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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